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 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