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 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需要担心。 她有些恍惚,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,缓过神来之后,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,爸爸,得病不用怕,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,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,好不好? 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?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?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?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 了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却道:你把他叫来,我想见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