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 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