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 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