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,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,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,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,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。 然而不多时,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。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了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却道:你把他叫来,我想见见他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