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,这几年都没有换车,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,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向霍祁然时,眼神又软和了两分。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 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 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