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然赫然睁大了眼睛,积蓄已久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—— 鹿然惊怕到极致,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,可是她却似乎仍旧对眼前这个已经近乎疯狂的男人抱有期望,颤抖着开口喊他:叔叔 那时候,她说,我这条命,没有什么要紧,没了就没了。 你以为,我把你养这么大,是为了将你拱手让给其他男人的?陆与江声音阴沉狠厉,你做梦! 鹿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与江,整个人都有些吓呆了,叔叔 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 说了这么一大堆,口水都快要说干了,一直到这会儿,才终于说到点子上。 在开放式的格子间,鹿然在一个角落捡到几块废弃的木头,便蹲在地上玩起了积木。 而鹿然整个人都是懵的,明明眼角的泪痕都还没干,她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,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