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