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 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,那先吃饭吧,爸爸,吃过饭你休息一下,我们明天再去医院,好不好?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 医生看完报告,面色凝重,立刻就要安排住院,准备更深入的检查。 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看着他,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?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