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出门的时候给孟行悠发了一个定位,说自己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。 他的成绩一向稳定,分科之后更是从来没掉出年级前三以外,任何大学在他那里都是囊中之物。 他以为上回已经足够要命,毕竟那身游泳那么丑,他竟然还能起反应。 孟行悠一颗心悬着,在卧室里坐立难安,恨不得现在就打个电话,跟父母把事情说了,一了百了。 再怎么都是成年人,孟行悠又是学理科的,基本的生理知识还是门儿清,只是书上说归书上说,真正放在现实中,放在自己男朋友身上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 黑框眼镜口气更加嚣张:谁抢东西就骂谁。 孟行悠一只手拿着手机,一只手提着奶茶,看见门打开,上前一步,凑到迟砚眼前,趁着楼层过道没人,踮起脚亲了他一下。 孟行悠绷直腿,恨不得跟身下的沙发垫融为一体,也不愿意再碰到某个部位第二次,她清了清嗓,尴尬得难以启齿,憋了半天,才吐出完整话:那个迟砚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,你知道吧? 孟行悠心一横,编辑好一长串信息,一口气给他扔了过去。 所以她到底给他留了什么沉重深刻的心理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