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了片刻,才缓缓抬眼看向他,问: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,就没有什么顾虑吗?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爸爸,你住这间,我住旁边那间。景厘说,你先洗个澡,休息一会儿,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?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