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隽听了,立刻就收起手机往身后一藏,抬眸冲她有些敷衍地一笑。 不洗算了。乔唯一哼了一声,说,反正脏的是你自己,不是我。 她大概是觉得他伤了一只手,便拿她没有办法了? 不会不会。容隽说,也不是什么秘密,有什么不能对三婶说的呢? 然而这一牵一扯之间,他那只吊着的手臂却忽然碰撞了一下,一瞬间,容隽就疼得瑟缩了一下,额头上冷汗都差点下来了。 哦,梁叔是我外公的司机,给我外公开了很多年车。容隽介绍道,今天也是他接送我和唯一的。 从熄灯后他那边就窸窸窣窣动静不断,乔唯一始终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,双眸紧闭一动不动,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。 乔唯一察觉出他情绪不高,不由得上前道:知道你住了几天医院憋坏了,明天不就能出去玩了吗?你再忍一忍嘛。 这人耍赖起来本事简直一流,乔唯一没有办法,只能咬咬牙留了下来。 因为她留宿容隽的病房,护工直接就被赶到了旁边的病房,而容隽也不许她睡陪护的简易床,愣是让人搬来了另一张病床,和他的并排放在一起作为她的床铺,这才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