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半点不让步,从后座里出来,对着里面的景宝说:二选一,要么自己下车跟我走,要么跟姐回去。 别说女生,男生有这种爽利劲儿的都没几个。 快走到教室的时候,孟行悠才回过神来,扯扯迟砚的袖口:你说主任会不会一生气,就把勤哥给开了啊? 景宝不知道是怕生还是觉得自己完成了哥哥交代的任务, 撇下孟行悠转身跑回迟砚身边去,站在他身后拽着迟砚外套衣角, 垂着小脑袋,再无别的话。 主任我们去办公室聊。贺勤转身对两个学生说,你们先回教室,别耽误上课。 如果喜欢很难被成全,那任由它被时间淡化,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? 贺勤说的那番话越想越带劲,孟行悠还把自己整得有些感动,坐下来后,对着迟砚感慨颇多:勤哥一个数学老师口才不比许先生差啊,什么‘教育是一个过程,不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比赛’,听听这话,多酷多有范,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。 迟砚突然想起一茬,突然问起:你刚跟他说你叫什么来着? 迟砚你大爷。孟行悠低声骂了一句。 孟行悠长声感叹: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班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