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说着,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而后连眼睛也缓缓闭上,仿佛打算就此睡过去。 而她却只当屋子里没有他这个人一般,以一种半迷离的状态来来回回走了一圈,随后才在厨房里找出一个勺子来,抱着保温壶坐进了另一朵沙发里。 苏太太听了,微微哼了一声,起身就准备离开。 岑栩栩几乎没有考虑,可见答案早已存在心间多年,直接脱口道:那还用问吗?她妈妈那个风流浪荡的样子,连我伯父都不放在眼里,突然多出来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,她当然不待见了。话又说回来,她要是待见这个女儿,当初就不会自己一个人来到费城嫁给我伯父啦!听说她当初出国前随便把慕浅扔给了一户人家,原本就没想过要这个女儿的,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,换了我,我也没有好脸色的。 慕浅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,笑了一声,随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。 苏牧白缓缓道:妈,您别瞎操心了,我心里有数。 想到这里,慕浅忽然又轻笑出声,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。 也是,像霍靳西这种上个床也要专门抽出个时间的大忙人,怎么可能待在一个地方空等一个女人? 听见关门的声音,岑栩栩一下子惊醒过来,看见慕浅之后,困倦地揉了揉眼睛。 苏牧白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,您知道我不想出席这些场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