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