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决定都已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,那先吃饭吧,爸爸,吃过饭你休息一下,我们明天再去医院,好不好?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 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